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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章:死亡之上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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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医院三楼,308号房前。

  “你是说会有侵蚀风险,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宇智波真压低了声音,语中彷若尽是懊恼。

  “...你怎么不早点说!”

  诚一稍有一叹道:“你这不是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你...唉...”

  病房门前,宇智波真的目光彷若在一瞬之间回到了曾经,但他又很快将其压制,语调稍显沉闷。

  “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

  诚一在此刻显得极其耐心,并未有责怪与催促的意思。

  身为悠二的挚友亦是被其有着救命恩情之人,此刻他心中的犹豫与纠葛只会比起诚一方才的迟疑更深。

  上一刻他或许还认为是喜从天降,他可以有机会弥补自己当初的过失,补偿因拯救自己而丧失太多的朋友。

  下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世间恐怕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

  想来也是,就算是有什么神奇的人造肢体,乃至于像诚一那般连眼眸都可以替换...

  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

  族史之中,就连同为宇智波一族之人移植已故战友乃至于至亲的双眼,都乃是搏命之举...

  更何况乃是毫无干系的其他?

  瘫坐在病房门前座椅之上的宇智波真,此刻的神色落寞,就好似听闻家人所得病患乃是那无药可医的家属一般。

  他并未抬头,只是沉声询问。

  “成功率...大概会有多少?”

  诚一则干脆回应道:“处理得当的话,会有七成。”

  “...这倒是...一个听上去不错的胜算。”

  宇智波真口中说着这般言语,眉眼却不见丝毫笑意。

  一想到放上天平另一端的,很有可能乃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性命之时。

  这样一个本来足够的喜人的消息,却又只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让得他始终无法再度回到之前的兴头上。

  得见于此,诚一稍作思索终是安慰道:

  “实验的记录数据我有过目,大蛇丸老师没有在这上面造假的必要。”

  可饶是如此安慰,回应诚一的却是宇智波真久久的沉默。

  他彷若天人交战,思虑良久。

  最终,却是反问道:

  “你当初...是在什么样的几率下接受这个治疗的?”

  “我啊?”

  诚一抬起手指微微捻了捻自己下巴。

  但在好一阵回味之后,他却是开口:“当初我好像...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

  宇智波真:“...”

  “但在成功之后...”

  “我的老师锐评过。”

  他咧嘴一笑像是无比自信。

  “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

  宇智波真深深呼吸,唇齿之间好似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你可...真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值得让人仔细再看一遍的家伙。”

  但他说完之后,却又像是陷入了长考。

  诚一也不着急,给足了这位曾经的铁头娃充分的耐心。

  反正他大蛇丸没了自己帮忙,在这件事上卡上数月乃至半年的功夫都完全有可能,只不过一天两天的时间,他又能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样赌上未来却也同样会赌上性命的‘手术’,在这片忍界‘过去的将来’之中同样也有发生。

  就算是那两个身穿一身绿色连体衣,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知道往前冲的笨蛋,都会在这种时刻陷入无比的迷茫。

  更何况悠二那个小胖子...是个在战争年代却连写轮眼都没能开启的宇智波族人。

  或许在悠二的眼中,年仅十五岁就已经有了双勾玉写轮眼,乃至于现在已经拥有了‘完全体写轮眼’的宇智波真,就已经是那高不可攀的天才。

  更别说要求他要拥有想宇智波诚一这种变态同样的信心与魄力了。

  而且就算是宇智波诚一...

  他当时又何尝不是没得选?

  即便宇智波真选择替悠二拒绝掉此次带有极强实验性质的手术,诚一同样不会因此责备任何人。

  毕竟大蛇丸老师当初所说的话语...在诚一眼中又如何不算是一种语言的艺术?

  ‘成功’率真的有七成?

  若是能够高到这种程度,其实除却这天性本就相对孱弱的宇智波悠二,木叶之中能让他们选择的伤患大有人在。

  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当时大蛇丸话语之中的深意,恐怕不是有七成的几率成功。

  而是有三成的几率,不会‘彻底’失败。

  他可是诚一的老师,又怎么能不会忽悠人呢?

  诚一可是他的弟子,又怎会不知道他很会忽悠人呢?

  ...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良久的思索之后,仿佛是错过了他口中‘远见叔’的咖喱牛肉,宇智波真的大脑好像已经因饥饿而失活。

  他的面色稍显木愣,那双曾经让其无比骄傲的血红双眼,此刻也无法再帮他看到分毫未来。

  “要不...我们去问问悠二的意思?”

  诚一本是无奈之中随口一语,但这又是令得宇智波真微微发愣。

  “是啊...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他在这里好似为了悠二的后半生做足了思考,想够了万一。

  却是怎么都忘了...悠二的后半生,乃是他自己的后半生。

  到底要不要赌,只有悠二自己有资格去说是与否。

  宇智波真起身,又回望一旁好似有奇迹加身的少年。

  “如果悠二不愿意的话...”

  “我当然不会逼他。”

  ...

  “...谢谢。”

  不等真再度在诚一面前充当‘坏人’,诚一便已是后发先至,彷若早已未卜先知。

  真那被疤痕撕扯过的面庞之上也终于再次有了丝丝笑意。

  他回过头,看向那久久不敢踏足的病房...

  深吸两口,终是将病房推开。

  时值正午,或许是在廊道之中待得太久,病房内的阳光稍显得有些刺眼。

  本来诚一印象之中的小胖子此刻正在用餐,不过看上去...倒是消瘦了不少。

  也不知是当初真带着他四散奔逃的时候没有足够补给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

  他回过头看向推开房门之人,脸上也是笑容洋溢。

  “真,你又来看我了?”

  他左瞧右瞧,本来满怀的笑脸一瘪:“怎么都不给我带点好吃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医院里的饭菜不怎么好吃吗...”

  真很是熟练的坐上一旁看护用的凳子彷若平常一般笑道:“还在恢复期就要按照医嘱用餐,等到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我一定请你吃最喜欢的。”

  “多少都可以?”

  “多少都可以!”

  “那我们可说好了!”

  实打实有着过命交情的两位挚友打完了招呼,悠二这才得空看向另一位走进病房的来客。

  对方这一身暗部白甲倒是在无声之中先给了这现在已经不胖了的小胖子一个下马威。

  但等到看清来客面容之后,他面上的惊讶更深。

  “怎么会是你?”

  这句话所含的复杂倒是意外的挺多。

  非但是诚一彻底找回光明的事实,又或是那一金一黑的异色双眼,再加上那穿着的白甲...

  其实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才得以在木叶展露的真相。

  像宇智波悠二这般在中忍之中都不算出类拔萃的存在,现在更是医院之中的病号,自然是无法得知几乎满身都是‘机密’的诚一多少有关情报消息。

  “哟,你好悠二,恢复得还算好吗?“

  “...还行吧...”

  宇智波悠二对于诚一的了解,尚且还停留在当初他一道电光闪过,便把自己心中已是天才的真一下放倒,甚至把真的腿都给踢裂了那会儿。

  现在他不仅瞪着一双奇怪的眼睛,更是穿着一身暗部精锐的白甲前来...这到底是要干嘛,悠二其实有点不敢想。

  “别担心悠二,诚一是来帮我们的。”

  悠二一听这话稍有不解:“帮...我们?”

  真微微张嘴,像是稍有哑然。

  “准确的说...是帮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脱口而出‘我们’。

  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把这舍身拯救自己的悠二,当做了家人...乃至于比家人还要重要存在的缘故吧。

  彷若习惯性的...就已将口中的语句调换。

  暂不去思考其他,真深吸一口气道:

  “悠二你先冷静的听我说。”

  “诚一他...或许有办法可以帮你把手脚都接回来,就像他的眼睛那样。”

  “!!!”

  宇智波悠二骤然一呆。

  “真的吗?!真?”

  他低头看向自己,看向那已然残缺的身体。

  已然不算胖的小胖子眼眶很快发红,口中彷若喃喃低语。

  “我可以...”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

  似乎是看到悠二就要因此失去理智,真不得以立马就泼上那一瓢极其残酷的冷水。

  “这件事,会有失败的可能性,搞不好...可能会因此送命。”

  他很害怕,害怕悠二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接受这十分危险的手术...害怕悠二会因此丧生。

  但那好似禀性软弱的悠二却像是狠狠咬牙,瞪着那双发红的眼眶看向宇智波真。

  “你知道吗?真...”

  他话语微顿,像是思量好久。

  “别说是继续当忍者...就连衣服都没法好好穿上,连厕所都没法一个人去的日子...”

  话语再顿,但他最还是咧着嘴彷若强忍着某种情绪开口:

  “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其实比死了还难受。”

  ...

  悠二目光偏转,似乎不敢继续在真那疤痕交错的面庞上继续停留。

  “但是我说这种话...你肯定会伤心的,对吧?”

  他看向窗外,看向那快要入冬时分,越发显得可爱的太阳。

  “毕竟它是你...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救下的...我不能去责怪它。”

  “悠二...我...”

  “我知道,真,我知道...”

  宇智波真想说...自己这条性命,同样是悠二救下的。

  但不一样...

  他们两人虽经历了同样的炼狱考验,但真相比起悠二,却还是要‘完整’许多。

  死亡极其可怕。

  因为它是生命最大的‘失去’。

  ...

  但它却也胜在彻底。

  它会把一切带走,只是将仍旧生还者的世界变得愈发空空落落。

  但它同样也会将逝者的一切痛苦带走,会让他们得以永恒的安慰。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残缺。

  就像是生命失去了色彩,丢失了旋律,模湖了记忆,澹乏了滋味...

  失去一切的‘坠落感’,才是死亡可怕的根源。

  因此...不够彻底的死亡,才会不断品尝‘失去’的滋味,才会不得不忍受永远看不到明天的今日。

  这种感受,正是凌驾于死亡之上的‘酷刑’。

  令人胆战心惊。

  ...

  终于,宇智波悠二似乎是在窗外的阳光与稍显清冷的微风中找到了足够的勇气。

  他回过头,看向那带来足以决定他命运的消息之人。

  “告诉我吧...它有...多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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