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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犯罪集团
方滔一脑门黑线，没想到这老头这么无耻，差不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无奈安抚一番，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老院长这才放人。
逃一般地冲出医院，回到天华苑。
“哇。撩人哥哥，你的新家比我家还要大。啊，还有草坪、凉亭、游泳池，真是太好了。”莫小仙像个精灵一样，雀跃地四处乱跑。
“滔哥，这是……”顾小蝶不像小魔仙那样没心没肺，皱着眉头问方滔。
“别人送的。”方滔一本正经地如实回答。
“……”顾小蝶娇哼一声，一副相信你才怪的表情，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魔仙拉走，跟土匪一样分房间去了。
“唉。”方滔轻叹，无奈摊手，也没多做解释。
晚饭是顾小蝶下厨，厨艺比不上星级大厨，却也很不错，色香味俱全，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儿。
小魔仙狼吞虎咽，那吃相没一点儿女孩儿样子，比方滔还要凶残，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着，小蝶姐姐做的饭太好吃了，我要一直吃小蝶姐姐做的饭。
晚饭过后，方滔坐在院里，望着满天星斗，脑海中浮现出神秘女人的背影，一阵失神，轻声自语，是她么？
忽然，方滔手机响了，点开信息，只有四个字：蛇已出洞。
“小蝶，你刚出院，还有学业，以后就不要去上班了。”
方滔吩咐一句，便驾车离开。
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
“情况怎么样？”方滔一路狂飚，终于赶到。
“老大，你来了？”
李友谅看到方滔，神色激动，邀功一般地道：“老大，你说的真准，赵大海那孙子真的有问题，之后还有一拨人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对方有多少人。”方滔问道。
“我偷摸溜进去查探一下，大概有十三四个。”李友谅道。
“走。咱们潜进去，见机行事。”方滔目光闪动，嘴角噙着一缕冷淡的笑。
“噶？老大，他们人多……”
李友谅一愣，话没说完，却发现方滔已经在七八米之外，狠一咬牙，跟了上去。
“嘘。”
临近废弃工厂，方滔向李友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告诉他有两个暗哨，陈友谅仔细一瞅，吓了一身冷汗，还真有两个家伙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若不是老大心思谨慎，恐怕就完蛋了。
方滔向李友谅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下一刻，嗖的一声，方滔窜了出去，立掌为刀，一下将暗哨打晕过去。
李友谅身手也不错，拎起一块砖，拍的晕死过去。
而后，方滔和李友谅潜入其中，在一间封闭的工厂车间，看到血淋淋的一幕。
“这帮人渣，该死！”方滔眼神冷冽，杀意冲天。
“他妈的，这帮畜生就该碎尸万段！”李友谅虽是一个大混子，但看到这一幕，浑身冰冷，心中义愤填膺地道。
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被脱得精光，一个失去双腿的青年，顶多二十出头，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断腿青年和小女孩儿被打上麻醉针，用消毒水粗暴冲洗后。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拿着手术刀，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取出两名乞丐的五脏六腑，还有眼睛、眼角膜，放在一个特别制作的箱子里。
活摘器官，这种惨无人道泯灭人性的勾当，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方滔胸腔怒火滚滚，快要裂开了，目中闪动着冷电般的阴沉光芒，杀意森冷到了极致。
这一刻，他想杀人，杀尽这帮畜生！
“青铜，做完这一桩，要暂时收手，蛰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一个戴着铁面的男子对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低沉说道，“我怀疑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收手？这不可能！”
青铜面具男人的声音很低沉，道，“现在收手，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我来之前，谷川先生打来电话，让我们在十日之内，送去六套完整的幼女活体内脏器官，价格足足翻一倍。至于盯上你的那小子，让人弄到这便是，一刀下去，割掉他的五脏六腑，他还能有什么威胁？”
“青铜，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铁面男人道，“弄死那小子不难，就怕那小子身边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清楚此事，那小子一失踪，肯定会有人调查，到时候就麻烦了。”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麻烦！”青铜面具男人思忖一下，有些丧心病狂地道：“不如将那小子身边的人全都弄来，一网打尽，一了百了。”
青铜面具男人是个疯子。
“不行，这动静太大，一定会露出蜘丝马迹。”铁面男人拒绝，道：“必须暂停一切活动。”
“哈哈。你要是怕，大可收手，我一人来做。”青铜面具男人冷声道，“放心，你应得的那一份，一分都不会少。”
“青铜，你……”铁面男人气的直咬牙，道：“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自从走上这条路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你最好祈祷不要出事，真出了事儿，谁也跑不了。”
青铜面具男人冷笑，而后一挥手，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被带了出来，女孩儿衣衫褴褛，小脸脏兮兮的，模样儿却十分俊俏，粉雕玉琢犹如一个瓷娃娃，她那双大眼睛亮而有神，没有一丝尘垢，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澄澈的眼睛。
小女孩儿被放到一个“手术台”上，没有哭泣，澄澈的眼睛看着青铜面具男人，声音生脆，道：“我……要死了么？”
小女孩儿空灵生脆的声音，就像有一种神异的魔力，又如一道清流，能叩问人的心弦，让青铜男人他们心神悸动，生出一瞬间的矛盾情绪。
“只是睡一觉，不疼！”
青铜面具男人有些烦躁，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他粗暴地掐灭这个念头，面对小女孩儿，却凶不起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尽量放的柔和。
“我知道，我马上就要死了。”
小女孩儿露出失望之色，道：“面具叔叔，我可以求你一件事么？我死后，能不能将我埋在琉璃树下？”
“好。叔叔答应你。”青铜面具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