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探听
风雨交加的夜晚，没人出来走动，方便楚漩偷听。
不过，风雨越来越大，脸上的口罩已经湿透，雨水顺着脖子往里灌。
楚漩努力坚持着。
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刘大芳才把楚大山灌醉。开始问话。
“大山，你亲生儿子还能找到吗？”
楚大山迷迷瞪瞪，“我亲生儿子？小治吗？”
“不是。是你大儿子。”
“我大儿子？呜呜呜……我大儿子找不到了。”
“真找不到吗？当年不是抱错吗？”
“根本不是抱错，是有人故意换掉。”
他俩又聊了一会，楚漩告辞前，从背篓里拿出五花肉和苹果，这次龙叔没有推辞，但从柜台下提出十来斤白面，放进楚漩的背篓。
关键在冯春花身上。
割了两斤五花肉，买了两斤苹果，放进背篓，才朝龙叔的店铺走去。
要去镇上一趟，买些物资，最重要的是跟龙叔碰面。
半小时后，到达。
楚漩绑好那只海鸭，没去追赶。
就在她捡的正开心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而又好听的男人声。
楚漩呵呵一笑，来了一句，“好，前面带路吧。”
也有些小海螺、花蛤之类，她没要，只要个头大的。
“楚漩，今天这些货，我卖到市里去。对外就说从别处收来的，我家板车在码头李通的摊位上，一会咱俩把货放到码头附近，我用板车拉回家。”
海参不会天天有，过了今天，很难再有白捡海参的机会。
沐辰泽被夸，心里美滋滋，“没错。”
龙叔笑着摆摆手，“暂时没有。谁想到冯春花的火车取消，又加上出了意外，她没走成。平时她守口如瓶，从不跟楚治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的人没探听到什么有用信息。”
“她要去海市淘金。这事你可得保密，不然以后我手里的钱可就没了保障……”
说到这里，楚大山睡过去，呼噜声很大。
“她说是捡到。反正我不管，只要我手里有钱花就行。管她钱怎么来的！”
离开后，去逛集市。
活鲈鱼、乌鱼、八爪鱼之类，个头都很大。
直到8月11日这天凌晨，天空才放晴。
任凭刘大芳再怎么问，也没回应。
好在电力抢修给力，家家户户重新有了电。
楚治主动打招呼，“楚漩来镇上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家在镇上买的院子？”
齐大爷的马车就在村口，等楚漩到的时候，马车上没人，时间紧，直接包车。
楚漩绝对不抓海鸟，那可是海上的晴雨表。
有些已经被海鸭海鸟吃过，楚漩没要，只捡完好无损的。
“冯提！春花说是冯提，那就是冯提。可冯提说我大儿子当年没气了……”
楚治赶忙拦住，“别介，不问你要东西就是。”
若楚漩不去，他显摆不成。
“那我不去了。”
十多天没去，应该有不少好货。
等小弟回到家，她背着一个干净的背篓出门。
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家中。
看来楚大山并不知道实情。
海鸭蛋每人分了十来个，其他的都会带到市里卖掉，包括那只海鸭，沐辰泽拉着渔货回家，背篓提筐之类要等改天再还。
半小时后，捡了满满两提筐。
里面有不少好货。
楚漩执拗不过他，只得收下。
小弟已经做好早饭，熬好中药。
十来分钟后，楚漩到达镇上，付了车费，朝集市走去。
尽管很重很累，但喜悦洋溢在各自的脸上。
到了那里，店里只有龙叔一人，方便说话。
“冯春花这个婆子可不简单。”
小弟已经吃完，把海鸭蛋放到橱柜里，跟她打了声招呼，出门，去通知高奶奶她们下午四点左右上工。
“她捡到好几种金首饰，卖掉换来的钱。”
“真是捡到的吗？”
“是呢。”
背篓、提筐、水桶和扁担，她都有带。
沐辰泽嗯了一声，开始捡货。
已经退潮。
“龙叔，事情有进展吗？”
楚漩右手提起水桶，里面有赶海工具和海鸭蛋，左手拿着扁担，绕小路离开。
两个人的力量大，不到半个小时，装了满满两提筐和一背篓海货。
楚漩悄悄把铁皮防护窗恢复原样，冒着风雨朝家赶。
其他海鸭、海鸟看到后，立马离楚漩远远的。
楚治眼睛往楚漩的背篓里瞟，“是白面吧？去我家可不能空手。”
接下来，他俩没再说话。
毕竟袁老板那边还有2000斤的烤鱼片要供。
“收获不错嘛。”
楚漩转身，看到沐辰泽手里拿着扁担、空提筐和背篓之类。
故意在楚漩面前显摆。
楚漩叹一口气，“我也没探知到什么有用信息。楚大山那边也不知情。估计冯春花所有事情都瞒着他们爷俩呢。”
沙滩上各种渔货，还有不少海鸭、海鸟之类。
正巧遇上楚治。
雨越下越大，冲刷掉楚漩行走的痕迹……
楚漩转身就走。
这一片有不少海参之类。
抓紧时间捡好货。
“冯春花手里那么多钱，怎么来的？”
回屋换衣服，到院子里洗完衣服，晾上，才去灶房吃饭。
渔船陆续出海，楚漩打算从今天开始收剥皮鱼。
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一切非常顺利。
到了岸上，他俩没着急走，在附近找了二十多个海鸭蛋，才沿着山路往码头走。
有一只海鸭吃海货吃得正欢，被悄悄靠近的楚漩轻易抓到。
“是谁换掉？”
开始涨潮，他俩挑着提筐，背着背篓，往岸边赶。
接下来几天，海浪很大，风雨连连，村办考虑到安全问题，暂时禁止众人靠近岸边。
楚漩喝了中药，叮嘱小弟先吃饭不用等。
不知不觉间，楚漩走到那十几处潮池附近。
“冯春花为什么要去海市？”
楚漩为有这样的合作伙伴而自豪。
楚漩快速吃饭。
没有去村里沙滩抢海货，而是绕山路去秘密赶海地点。
“你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快捞鱼。”
这会才凌晨五点多，不太方便去通知高奶奶、秦婶子她们上工，于是给小弟留了张纸条，带上赶海工具，锁了院门，去赶海。
这边没有邻居，小弟还在睡梦中，她不忍心喊醒，院门上锁最安全，等八点左右，她就能赶回来开门。
到了码头附近的小树林，楚漩负责看管渔货，沐辰泽去拉板车。
“你想得真周到，连板车都提前安排好。是不是猜到今天秘密赶海地点有不少好货？”
但会抓海鸭。
楚漩这才跟着他朝他家新院子的方向走去。
直觉告诉她，应该去看看。
说不准能有什么收获。